儿时的我出奇的调皮,也不去做农事.父亲一句"这家伙不是干活的料",就把我送进了学校.
那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学校,只是山顶上一个废弃了的小庙.学校本来有三个老师,但有一个回家结婚后就再也没回来,因为家里好不容易为他访了一门媳妇.他走后就只剩下我们的夏老师和方丈.夏老师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头,整天叼着个冒火星的烟斗,一个盹能呆上半天,咳嗽起来像一只弓着的虾米,因为"虾"跟"夏"的读音差不多,我们背地里也就叫他"虾"老师了.方丈则是唯一留守小庙的和尚,长长的胡须,披着一件破旧而干净的僧袍,他颈上的佛珠却被我们拆散装成了一个算盘.方丈专为我们敲钟,每每依着钟楼时,总会为我们讲起小庙昔...